但是,在世界經濟社會的現實是,因為體力勞力的價值「頂多不過毛三到四」微利可得,所以整個社會的工時,就必須「起早睡晚」「勤奮加倍」,否則無法勉力維繫永續營運之所必須;在其對外政經關係上,也自然都傾向於必須採取「超級低成本導向的」「低廉匯率政策」,其結果,整個經濟社會就必須是要「以多多的鈔票才得以買回少少的貨品」,「以多多的貨品才賣得少少的鈔票」,甚至「沒有東西就根本賣不到錢」,其結果是,本國社會產業結構無力調整改變,高加值產業、高價值經濟都無法有所發展;而低稅低價政策的結果,祇有越發逼使國內經濟活動的「毛三到四」微利價值,以及「起早睡晚」的苦勞要求。
美洲經濟社會,基本上是追摹歐洲「國富論」發展策略的先期後進社會。北美國家是以科技創新及教育發展,頂代了歐洲的人文資產與厚實工藝,而得以進步成長;但在南美洲國家,則在完全沒有歐洲、北美的條件狀況下,竟全盤歐洲化經營,當然績效表現欠佳;則亞洲社會之能夠擺脫「國窮論」宿命者,也唯有以其歷史文化基礎作為發展機會突破的槓桿支點。
臺灣經濟社會的情況是,在過往65年時間,90年代以前的兩蔣時代,猶能有效追摹北美經濟社會作法,擬用產業科技創新與人力資本成長,來扭轉精進,躍升成為「國富論」國家社會;然則,可惜就在25年前的鎖國政策框束之下,自從1997年以來,又再度大逆轉而淪陷為「國窮論」營運國家,社會民粹之偏執,一意祇想翻版歐洲福利國家的國民福祉機制,卻無能步武歐洲國家普遍採行的高貴論策略方法;當「廉價社會」民粹手段絞緊了「高貴福祉」普羅機制需求,就自然演變成為今天臺灣經濟社會之悶了。
馬江政府想要扭轉當下劣勢乾坤,則其一是,必須優先打破「廉價社會」迷思,儘速轉軌到「高貴國家」政策,其二是,必須落實師法美國生產力經濟的「競爭力國家政策」,大力有效擴張政府財政支出,但須以集中用為促進整體國家社會,尤其是民間部門的研發創新,以及創意經濟能力為最主要重點,結合傳統製造業工藝能力的提升,使能真正落實,變成為更強大的國家造餅機制與國家競爭力機制,才有突圍解悶,讓整個國家社會向前向上再度振起、再創新經濟奇蹟的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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